容昭回到院子时,眼眶仍红红的,她不断回想父亲的那些话,只觉得悲从中来。
颂春额上的伤已经结了痂,但青紫仍然未消。
容昭站在廊上望着,她很沉默,面庞拢在灯笼昏暗的光下。
色仍然不好,灰蒙蒙的。
颂春从屋里拿出一件披风给她披上,又给她拢紧了领口:“娘子,仔细着凉。”
容昭点头,一头乌黑的发垂在身后,衬得她身形更为纤细。
“父亲都知道了。”容昭突然开口,颂春一下睁大眼,却又听得对方继续道:“他让我明晚在城门落钥前离开淮县。”
颂春一下失了语,她低头拭了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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