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南聿只觉脊背寒凉,浑身发毛,仿佛面前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并不是人,而是猛兽。
而他就是猎物。
他不禁将半身向后倾了倾,远离危险是人之本能。
陈霂晃着杯中酒,玩味地看着元南聿,看着这张与燕思空神似,气质却又截然不同的脸。他当初怎会认错呢,如今他绝不会再认错。他低笑道:“想往哪儿退?从你同意来京朝贡的那一天起,你就该知道自己无路可退。”
元南聿冷道:“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我?”
陈霂笑道:“朕今日好意为你接风,既无责备,又无刁难,谈何‘处置’?你这般发问,倒显得迫不及待似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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